三次機會東山再起!起起落落「蛻變成敢愛敢恨的鄭九妹」 演過的台詞變成座右銘:只要有命就能從頭來過

!!注意!!
此文章未上線!更新前請確認文章狀態!

鄧萃雯至少有四個角色深入人心:《我和春天有個約會》中的姚小蝶、《金枝欲孽》中的如妃、《巾幗梟雄》中的康寶琦與《巾幗梟雄之義海豪情》中的鄭九妹。姚小蝶將她推上事業高峰,如妃令她在大起大落後再度翻紅,康寶琦與鄭九妹則讓她連獲兩屆香港無線電視台(以下簡稱TVB)萬千星輝頒獎典禮最佳女主角,成為TVB第一人。

這四個角色連同她早期一系列古裝角色,將她33年的演員生涯劃分為三個階段——入行揾錢又出國留學、意外走紅卻大起大落、重整旗鼓後判若兩人。這三個階段被她視為三次“從頭來過”——從不懂演戲到技藝嫻熟,從風光無限到打入冷宮,從東山再起到“乜都唔驚(啥都不怕)”,如妃的台詞成為她人生的註腳:“只要保住命,我就能從頭來過。”

Advertisements

鄧萃雯幸運,出道正趕上港劇在大陸聲譽鵲起,人們沉浸在許文強的江湖義氣與霍元甲的民族大義中,張口便是“浪奔,浪流”。翁美玲斯人已離開,19歲的鄧萃雯被欽點出演《薛仁貴征東》。她天真水靈,靠“小翁美玲”的名號連當六年女一號。1990年代過檔亞洲電視台(以下簡稱亞視),親歷最後一次亞視與TVB分庭抗禮,兩部功勳劇集《我和春天有個約會》《再見艷陽天》,她一部女主角、一部女二號。進入21世紀,她憑如妃一角大熱,《金枝欲孽》成為TVB轉折點。此後TVB花旦紛紛離巢,劇集質量下降,到《巾幗梟雄》系列,已接近“最後的輝煌”。鄧萃雯親歷了港劇從巔峰到谷底的起伏,她是港劇黃金時代不容忽視的一位明星。


Advertisements

早年,父母離異,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鄧萃雯最快樂的日子是在學校,最大的夢想是離家出走。小小年紀她就知道,有了錢才有安全感。好不容易買到大宅,卻遭遇金融風暴變成負資產,頓時入不敷出。

幸與不幸間,鄧萃雯飛速成長,她的眼神從姚小蝶式的天真爛漫變成如妃的含恨憤懣,過渡成康寶琦的柔情堅韌,再到鄭九妹的精準狠辣。人們驚訝她對角色的把握——這些角色性格反差極大,年代背景無一重複,她卻能用眼神將她們的內心準確地演繹出來。

在鄭九妹身上,鄧萃雯的人生終於與角色達成精神境遇與人格張力的統一,鄧萃雯從小缺愛,但她曾經一通亂愛。數度與人分手,但從未放棄對愛的追求。「我對愛很執著,因為我缺愛。我一直很堅強,因為我裡面很脆弱,一定要堅強來保護我。」

Advertisements

這是一個尋找愛與安全感的故事。如今,愛依然是鄧萃雯所渴望的,而安全感的源頭終於從外物變為自身。這條長路上,角色因她發出了光。在這些角色裡,鄧萃雯成了鄧萃雯。

鄧萃雯覺得,《我和春天有個約會》四個女孩中,金露露離她最遠。金露露臉上總帶著笑,腦子裡不裝事兒,在一群人裡,嘰嘰喳喳的一定是她。鄧萃雯羨慕她的樂觀單純。

Advertisements

鄧萃雯由爺爺奶奶帶大,爸爸每個月出現,給奶奶生活費。爸媽分開後各自結了婚,有次爸爸和她打電話,她還聽到嬰兒的哭聲。每年外公生日才會見到媽媽,有一年媽媽對她說:“你不要叫我媽媽了,我已經另外有一個家庭,他們不知道我這麼多事情。”

爺爺是家中最強勢的人,從不表揚,拒講道理,禁止頂嘴,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命令鄧萃雯做家務,等她做完已經凌晨1點。在爺爺的強權下,鄧萃雯四五歲就要買菜做飯。同學在課堂上模擬菜市時,鄧萃雯已經能做出一桌菜。

僅有的快樂是在學校裡,同學和老師全都溫和友善。現在她偶爾回去看看。電視讓她擁有了逃離現實的可能。看到劇中角色她能即刻抽離,幻想自己入替,將戲演下去。那時候她最愛鄭裕玲,她和周潤發對戲,好勝心強,敢愛敢恨,詞鋒銳利。

Advertisements


那時鄧萃雯最大的夢想是離開家庭,遠走高飛,自力更生。經濟獨立成為她的第一需求。中學五年級畢業,鄧萃雯去航空公司應徵空姐,得知19歲才能入職,就進了TVB藝員培訓班,與黎美嫻、邵美琪同學,一月能拿兩千塊工資。培訓結束後,《薛仁貴征東》導演選人,一眼相中她出演女主角柳金花。從此她的戲約沒停過。同一批藝員中,她成為最受捧的一個,出演劇集不是女一便是女二,與她搭戲的不乏鄭少秋、鄭裕玲等當時的TVB主力。

合約規定,一年要拍60集,鄧萃雯不眠不休剛好達標。和吳啟華去龍鼓灘拍戲,候場時有張彈簧床空著,他倆拿兩張紙皮,一張放上面擋太陽,一張放下面當床單,靠上去就睡著了。

收入卻沒有與工作量齊飛。鄧萃雯與TVB簽了五年長約,最初工資僅三千塊,不僅難以達到她自力更生的夢想,就連支付個人生活所需都勉強。即便後來漲到六千,光租房就已經花掉近五千。隨著物價上漲和工作的日益繁忙,鄧萃雯越搬越遠,甚至搬到了片場所在的西貢森林裡,要開工了導演打個電話,她幾分鐘就能到。

Advertisements

鄧萃雯事業處於上升期,越發忙碌,沒時間交朋友、沒時間休假、沒時間過節,好不容易休息都用來睡覺。認識的一些女明星開始與富二代戀愛,她們有了漂亮的衣服,生活優渥,開始推戲。「我看到很多吸引人的東西,我很害怕,怕不知道自己飛去哪裡。會沒錢,別人有,你不比別人差,你會不甘心。如果你不甘心,可能就會走錯路。」


她奔著賺錢進娛樂圈拍電視劇,但每天捱更抵夜也沒能讓自己擁有一份體面的生活。人人都看到她台前的風光,她卻“傷春悲秋”:“TVB這麼捧我了,我還是這樣,有一天它不捧我了,我怎麼辦?”有一年她拿到了十大電視藝人獎,和她同台領獎的是汪明荃和周潤發,她慚愧:「我憑什麼和他們站在一起?」曾經,她看到梅艷芳在隔壁觥籌交錯,眾星捧月。心想:她什麼都好,那她現在開心嗎?報紙上那麼多關於她的新聞,真真假假,是是非非,我想成為她這樣嗎?梅艷芳是她眼中娛樂圈最頂尖的人,她想了想,佩服,但不羨慕。

Advertisements

「現在的生活讓我看不到出路,窮困無法改變。如果有能力離開,那我應該趕快走。我堅信人應該擁有選擇的能力,無論如何都不允許自己被人選。我的家庭已經不能選擇了,我不想以後的生活也不能選擇。我一直覺得我演戲有天分,但為什麼我演了幾年戲,好像沒有演到想演的角色?我不太服氣去演男一號的女朋友、演可有可無的女一號,希望整個戲都說女性,或者整個戲圍繞我。就開始看見,這個圈就不是你想要的你就有,我不喜歡這樣子的人生。去讀書,我以後可以有勇氣離開這個行業,去當平常人。」在TVB的第六年,拍了幾部戲後遠赴紐約學室內設計。

紐約的學習將鄧萃雯有些“飄了”的心態拉回地上。同學中不乏真愛藝術的人,他們為了一個小角色費心準備,也為了上一堂藝術課打工賺學費。紐約人很多,但真正能當演員的沒幾個,可是沒有一個人因此放棄,反而都在想應該怎麼付出,怎麼尋找機會。香港太小,這個機會很容易就拿到了,覺得自己很厲害,其實什麼都不是。「我學會了尊重藝術。我一出來就當女一號,直到我走的時候還覺得,以後如果我老了不受歡迎了,不受捧了,要當配角了,我就不演戲了。這其實是錯誤的,我不尊重演員,其實只是想當女一號。」想通了這一點,她有些羞愧,連演員理論課程也沒選,因為不敢,覺得自己不夠資格。

學了三年多,鄧萃雯經濟再度拮据,打算回香港拍戲賺錢移民,再回來畢業,這時候,她自覺“在演戲上變回了一個新人”。

回香港後,亞視高薪挖角,鄧萃雯欣然前往。等待她的是生命中第一個代表角色姚小蝶。20世紀70年代的香港,愛好唱歌的姚小蝶來到麗花皇宮,結識了令人憐愛的藍鳳萍、性格傲慢的洪蓮茜、樂觀熱情的金露露。她因機遇得到賞識,成了麗花的當家花旦,也遇到了讓她一生難忘的沈家豪。

姚小蝶是鄧萃雯入行以來最辛苦的角色,儘管有四個女主角,但姚小蝶戲份最多,又需要串聯其他人的故事,幾乎每場戲都有她。拍戲四個月,她只有半天時間休息,那半天還用來錄製片尾曲。拍戲途中,沒對白的時候,她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那年30歲的鄧萃雯從姚小蝶16歲演到40歲,16歲的天真還有些殘存的記憶,演出不諳世事少女眼裡的懵懂也不是難事。和萬綺雯對戲,導演喊cut後倆人都做出受不了自己裝嫩的表情,覺得太過天真,但現在看,那就是16歲女孩應該有的感覺。反倒是40歲的戲,當時未經歷,靠想像。真正走過40歲的當口,發現自己的這一段表演還是有些做作。


《我和春天有個約會》是當時為數不多的女性群戲,下一部反響熱烈的同類劇集,還得等到2016年的《歡樂頌》。這部戲隨著TVB同期劇集《苗翠花》《天龍八部》等一同進入內地,成為一代人的記憶,鄧萃雯、萬綺雯、商天娥、江華等一眾明星因此走紅。

「人生沒法計劃。你計劃著當一個演員的時候,不會讓你取得成績。等你不想當演員了,只想好好賺錢,計劃移民的時候,你又演到了鍾意的角色,你紅了。」

名利雙收的鄧萃雯終於可以過上相對體面的生活。她置辦了一處豪宅,月供8萬。當時租客一個月就給5萬,剩下3萬,正當紅的鄧萃雯很容易賺到。「那是我最有錢的時候,我覺得我開始成熟了,經濟能力也穩定,前途一片光明。」她放棄了移民計劃,幻想著去這棟房養老,退休了就搬進這座“dream house”。

Advertisements

文章未完,前往下一頁繼續閱讀

下一頁

1/2

Advertise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