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過世!大伯哥提議「春節在他家聚餐」 大家都沉默  老伴「背後做了一件事」家庭越來越和睦幸福


這才剛進臘月,老伴已經又在考慮春節幾家人聚餐的事了。老伴說:「大家都愛吃我滷的餚肉,今年多滷幾副吧,讓每家都帶一點回去。」

我白他一眼:「你就是個操心的命,現在都是孩子們張羅了,你還是閑不住。你出頭操心,又出錢又出力的,也不知道你圖啥?誰會真正理解你的苦心記你的好呀?人家背後只會說是你想出風頭。」

老伴只是笑:「早晚大家會理解的。前幾天遇到二伯家堂哥聊了幾句,他還羨慕我們呢,說自打二伯沒了,不過才幾年的時間,他們兄弟幾個就基本沒什麼來往了,親情已經很淡漠了,有點事也不知道和誰商量好。他羨慕我們一大家子人每年齊齊整整的聚一聚,又熱鬧又團結。也不是我自誇,這可有我的一份功勞。」

我白他一眼,不再與他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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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伴兄弟姊妹四個,按年齡來說依次是大哥,二姐,老伴排第三,四弟。大哥在兄弟姊妹幾個中是年齡最大的。

之前公公婆婆都還健在的時候,都是大哥和我老伴去趕集給公婆置辦年貨,回來三個兒子家平攤費用。三十一大早,我們便都趕到公公婆婆家,他們兄弟仨忙著貼對聯、掃院子、炸肉炸魚等各種炸貨,我們妯娌仨便忙著剁肉餡、剁白菜、和麵、包餃子、把各種菜洗洗切切,為晚上的年夜飯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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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身體一直不太好,坐在火爐邊看我們忙碌,不時地嘮叨關心我們幾句。我們妯娌幾個便高聲應著,轉頭交換一個無奈的笑容:人老了都愛嘮叨,經常是一句話顛來倒去地說好多遍,婆婆耳朵又有點背,總以為別人也聽不見,說話特別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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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那個年代的婆婆在兒媳面前可是有絕對的威嚴的,可我婆婆人特別善良,我們妯娌幾個先後進門,這麼多年從沒讓我們受過委屈。所以雖然她這三個兒媳性格各異,但對她老人家都很尊重。

公公呢,上了年紀後腿也不利索,但他一輩子勤快,閑不住,便不時地這裡幫幫忙,那裡幫幫忙,有時候也會指點幾句,這個丸子怎麼炸,那個排骨怎麼燉。

男人一夥,女人一堆,在堂屋、灶房和院子間來回穿梭忙碌,一邊幹著活,一邊聊著天。雖然平時各家之間難免有點小計較,背後你嘀咕我幾句,我嘀咕他幾句的,但見了面都還是和和氣氣,這個時候大家更是一邊幹著活一邊說說笑笑,家裡一片忙碌熱鬧。

晚上燈火通明的時候,家裡幾個男人便把那張大圓桌抬出來擺在堂屋中間,我們妯娌幾個便忙著擦桌子擺菜,大家熱熱鬧鬧圍坐在一起開始吃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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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喝著白酒,女人們喝著飲料,一邊吃一邊喝一邊聊天,溫馨和睦。


公公婆婆年齡大了,吃不了多少就飽了,就坐在那兒喝著茶,聽著兒子兒媳們聊著天,不時地插幾句話。婆婆耳朵不好,聽不清別人說了啥,看到兒女們笑,她便著急地問公公「他們說的啥?」公公便在她耳邊大聲地告訴她,婆婆便也笑了。大家看到這個樣子也笑了。

這個時候大家彷彿都忘記了平日里對彼此的那點小意見,而是相親相愛的兄弟和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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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婆婆走了,公公精神一下子也垮了下去,身體也一年不如一年,每到大年三十那天,他便大多數時候也只是坐在爐子邊看著兒子兒媳們忙碌,連話都少了。大伯哥便主動承擔起了指揮統領的工作,安排你做這個,她做那個,即使這些活其實多年來都是這麼幹,但他還是要口頭上安排一遍。

後來,公公在85歲那年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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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給公公上墳的時候,姑姐也回來了,大伯哥把我們幾家人都叫到他家去吃飯。飯桌上,大伯哥宣布:「父母走了,但家不能散,都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我和你大嫂得擔起這個責任。以後年夜飯就各家在各家吃,年初六咱們聚一聚,二妹和外甥也回來,都上我家裡來。」

大伯哥話一出口,飯桌上頓時鴉雀無聲,大家都低著頭吃飯,誰都不說話。


老伴看大家都不開口,說:「咱大哥這個提議不錯,雖說父母不在了,但咱們都是一母同胞的親人,親情不能淡了。以前咱在爸媽那兒吃年夜飯,二姐不能回來,以後定在年初六聚,讓幾個孩子也都回來,來個大團圓,更熱鬧。」

大家都不吱聲,明顯是都不同意,老伴偏偏當這個出頭鳥招人恨,氣得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果然,大姑姐立馬說:「往年初六親家那邊過來,我們可能沒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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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子說:「現在大家時間都定不準,要不到時候再約吧。」


其實,一家人這麼多年,誰不了解彼此的為人?如果大伯哥平時真的是有兄長的氣度和擔當大家肯定是不會提出反對意見的,可問題是大伯哥兩口子平時的為人很難服眾,尤其是小叔子兩口子對他們意見很大。大伯哥耳根子軟,啥事都聽大嫂的,而大嫂又是個愛耍點小聰明占點小便宜的人。

之前家裡老人在的時候,雖然每年春節都熱熱鬧鬧一片歡聲笑語,但幾家人其實並不是沒有矛盾。


平時雞毛蒜皮的事兒就不說了,就單說年三十這天,大伯哥兩口子雖然看著也是忙忙碌碌的跟大家一起幹活,可他們專挑輕省的活兒幹。

趕年集給公婆置辦年貨,回來算賬大家分攤,大嫂連幾毛錢的零頭都算得清清楚楚,大伯哥說零頭不要了,大嫂便笑著囔囔:「俺們當大哥大嫂的,吃點虧也是應該的。」聽了大嫂這話,誰也不願意為了這塊兒八角的錢欠個大情分,於是我們和小叔子家都是多給點,湊個整數給大嫂。

大嫂還經常偷偷地把剩餘的食材拿回自己家去。


以前礙於公公在,大家都容忍了,表面上依舊是一團和氣。現在家裡老人都不在了,誰都不願意去屈就誰了。

其實老伴對他這個大哥也不是沒有不滿,但老伴是個很重感情的人,總說「吃虧是福」,因此很少計較,兄弟姊妹們誰家有事,老伴也總是主動跑前跑後地幫忙,從不計較得失。

也因此,老伴雖然在家裡排行不上不下,但挺受尊重的,姑姐和姐夫、甚至一向精明傲氣的小叔子兩口子,也都對老伴很敬重。


那天那頓飯,就那麼尷尬得散場了。

回家後,我責怪老伴不該出風頭招人恨,老伴說:「雖然大哥大嫂有時候做事不太厚道,但他這個想法是對的,父母沒了,兄弟姊妹們不能跟著散了。平時大家都忙生活,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要是不趁過年聚一聚,那親情就真的淡了。要是咱這些老一輩都不走動了,那下一輩的孩子們就更疏遠了。好在我說話他們還肯聽一聽,我背後給說和說和,表面大家還是以大哥大嫂為中心。咱出點力花點錢,那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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